想聽聽她的聲音,毅源趁店裡不忙的時候,打了通電話到孫家…

 

聽到電話響起的家柱,停止手中的動作,坐到電話旁接起:『喂?』

 

毅源認出聲音:『家柱啊!』

 

『姊夫喔!ㄏㄡˊ~你完蛋了,是不是又跟大姊吵架啦?』

 

『小鬼,少囉嗦啦!快叫你姊聽電話!』毅源可不是打來跟他聊天的

 

『大姊她在生氣耶,她不想接你電話!』

 

『她跟你說不想接我電話?』都過了好幾天,怎麼她還在生氣啊?

 

『嗯~不過還好是我接到你的電話,要不然你跟大姊和好,我看是無望了!』

 

毅源聽到他這樣講,笑了一下

 

『怎麼樣?要不要跟我買個情報啊?』家柱逮到機會就想揩油

 

毅源笑了笑:『什麼情報?』

 

『我想要一雙球鞋!』

 

『好啦,你說啦,什麼情報?』

 

『大姐跟人家出去了!』

 

毅源冷笑一聲:『這種爛情報,你還想跟我換球鞋啊?』怎麼算都是他吃虧

 

家柱解釋此情報的用法:『姊夫,你可以去堵大姊啊!她不接你電話,你就去堵她嘛!』

 

『她和誰出去了?』

 

『她說是一個被她誤會成…老爸的情婦的女人啦!』

 

毅源想起幾天前,朱磊給他的忠告,趕緊問家柱:『她在哪裡?』

 

『那我的球鞋?』滿腦子就想要球鞋

 

毅源大聲說:『快說啊!』

 

『就大姊常去的那家冰果店啊!』

 

毅源掛電話,拿起摩托車上的乾淨衣物換上,就往冰果店的方向走去…

 

一走進冰果店內,二話不說走了過去,拉起一美的手,就想離開

 

莫名其妙的被人拉起,發現是他後,一美疑惑:『許毅源?』

 

阿芬趕緊起身,拉住一美的另一隻手:『你幹什麼?你放手啊?』

 

一美邊甩著手邊說:『許毅源,你放開我啦!』

 

毅源看了她一眼,不想多說什麼:『跟我走!』

 

阿芬在一旁質問:『你到底幹什麼?快點放開她!』

 

毅源瞪向阿芬:『放手!』

 

『為什麼?』

 

『我再說一次…』毅源大吼:『放開她!』

 

他突然的情緒反應,嚇到一美

 

阿芬也被他的情緒嚇到,慢慢的將手放開

 

確定阿芬放手後,毅源直接將她拉走

 

一美被他拉著走,嘴裡抗議著:『許毅源,放開我啦,很痛耶!我的手扭到,快要斷掉了啦!』

 

毅源不理她,一手拉住她的、一手搭住她的肩,把她帶離冰果店

 

一路上,不管一美怎麼掙扎,毅源的手不放就是不放

 

就怕他一鬆開手,她就會跑不見…

 

好不容易到了孫家,他才減輕手的力道

 

一美大力甩開他的手:『幹什麼?你…放開我啦!痛死了、痛死了啦!』摸著被他拉住的地方,檢查著

 

再美跟家柱,聽到她的聲音,從房間內走了出來

 

毅源看了看,不想讓兩人誤會,轉身走向她,想查看她的手傷

 

卻被一美退後閃開:『你憑什麼就這樣把我拖回來啦?你憑什麼那麼霸道?』

 

毅源隨便用一個理由搪塞:『那妳為什麼不接我電話?』

 

一美驚訝的看著他:『就因為我不接你電話,你就這樣隨便對一個不認識的長輩大吼大叫?就因為我不接你電話,你就這麼流氓?』

 

不想解釋太多,毅源只好承認她的指控:『對!』

 

聽到他的回答,一美更驚訝:『還對?許毅源,你真的是流氓耶你!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啊!人家阿芬阿姨她正在跟我講,她辛苦的過去、辛酸的過去…』伸手指著他:『結果你就這麼不禮貌,把我拖走了!』

 

指著自己問:『ㄟ,我是你的水壺嗎?還是我是你的書包啊?是你想帶走就可以帶走的東西喔?』

 

毅源從齒縫中擠出:『對!』

 

他想、他真的想…

 

要是真能把她當成東西,他就可以大方寫上自己的名字、大方宣告所有權

 

就不用害怕別人會帶走她、就不用害怕她會離開自己

 

但,她不是東西、她不是

 

所以他才會害怕,怕她會離開自己…

 

聽到他所說的,一美用充滿淚水的眼眶看他:『所以…我在你的心裡面,只是一個東西?』

 

面對她的指控,毅源想解釋,卻不知道如何解釋

 

只好撇過頭,逃避她的眼淚

 

一美走過他的身旁,流著淚:『那我還傻傻的想當你的阿朱、我還一直告訴我自己,我一定可以用愛去感化你,用愛去、用愛去…用愛去不要、不要讓你的脾氣這麼壞…』

 

邊流著淚說:『結果最傻的人是我!我竟然跟一個,不懂愛的人去談戀愛,談什麼戀愛啊?你根本就是喔,一個看到血就會發狂的獅子啦!』轉過身子看著他:『我還以為,我可以把你變成小貓咪!』

 

聽到這裡,毅源知道自己剛才的說法,已經徹底傷了她的心,可是他原本的意思卻不是那樣…

 

走向她:『對不起,我…』

 

想解釋,卻被一美伸手制止:『不用對不起了!是我對不起你、是我看走眼了!難怪你就是不能答應我,不會在有下一次了!那我要告訴你…』搖著頭、看著他說:『我不能再忍受每一次了!』

 

『所以許毅源…』一美舉起手,指著大門的方向:『你還是回去當你的流氓好了!』

 

毅源理解她話中的涵義,輕笑一下…

 

原來,不管自己再怎麼努力,努力的想將過去的自己隱藏

 

只要被看見一次,就會永遠貼上流氓的標籤…

 

家柱走到她身邊:『大姊,妳幹嘛這樣說啦?』

 

再美拍拍家柱的手臂:『你閉嘴啦!』要他不要插手

 

毅源順她的意說:『妳說得對,流氓就是流氓!更何況,我身上留著一半我爸的血!』

 

看眼前的女子最後一眼,毅源木然的走了出去…

 

對…

 

自己是流氓,怎麼還有資格再待在她的身邊?

 

自己是流氓,怎麼還有資格談愛不愛的問題?

 

可是,一美沒有說出「分手」兩個字,是不是代表自己還有機會?

 

但…有可能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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